1935年12月9日，为了反对“华北自治”，在中共北平党组织的领导下，北平学联举行请愿示威游行。董毓华就是发动与领导这场运动的学生领袖之一。躲过了敌人搜捕的董毓华后来还酝酿准备了冀东抗日大暴动。
走在一二·九示威队伍最前列
1935年12月初，日军已侵占丰台和通县，汉奸殷汝耕成立了伪冀东防共自治政府。北平几所大中学校学生代表秘密集会于燕京大学，议定于12月9日组织北平学生抗日救亡运动大示威。
9日凌晨，董毓华便率领着中国大学的同学们高举红旗，冲出校门。这支首先走上北平街头的队伍沉着坚定地前进。走到府右街南口，董毓华远远就看见那里已布满岗哨，他示意队伍停下来，然后和几位中大同学迎着警察走去。面对警察的拦阻，董毓华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：“好了！把队伍解散，你也就好交差了！”话音刚落，只见董毓华向大队两手一挥，表示解散。他回身对警官说：“走散的人群我也管不了。”随即冲过警察防线，昂首走在前头，向新华门而去。
在新华门前同学们合理合法的请愿诉求没有得到回应，为了表达人民抗日救国的愿望，董毓华、宋黎等北平学联的几位负责人当机立断决定改请愿为示威游行。队伍走在六部口附近即遭遇武装警察阻拦、毒打，学生奋勇夺路继续东进；消防车来了，水龙向学生密集处喷来。这时游行示威的队伍虽已不成队形，但他们仍冒着刺骨的水柱，挽臂而行。到王府井大街南口，学生们在朔风中迎着水龙几经冲锋，都未能冲过。董毓华等学联领导人急中生智，向北折入王府井大街，在闹市人烟稠密处分成若干讲演小队进行街头宣传。最后警察开始捕人，鉴于宣传战极为成功，董毓华下令收兵，一二·九示威活动宣告胜利结束。
平西转移平静面对数十枪口
1938年，经过董毓华等近一年的酝酿准备，冀东抗日大暴动取得了巨大胜利。此次胜利，震惊日伪。日军急忙从天津、东北调来大批军队，在飞机大炮的配合下，疯狂扑向冀东地区，企图将冀东抗日武装一举歼灭。针对这种情况，党组织决定抗联部队全部向平西转移。
董毓华率领的高志远部作为西撤的先头部队，率先向平西转移。当时部队除仍然要同前堵后追的日伪军作战外，生活也是极端艰苦的。险恶的环境加上艰苦的条件，使得一些人无法承受。一天，竟有几十人把枪口对准董毓华，责问他为什么让大家出来受苦。董毓华不急不躁，耐心向大家讲解部队转移，建立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争的道理。说的那些原本拿枪对准他的人，放下了枪、低下了头。经过几次战斗，董毓华终于带领1700余名将士胜利地进入了平西根据地，受到根据地党政领导和老百姓的热烈欢迎。
1938年10月底，董毓华又接受了对冀东抗联部队整训的任务。11月，他率部配合八路军四纵出击房山县十八台。经两天战斗，歼灭该地土匪2000余人，使平西抗日根据地得到进一步巩固和扩大。由于长期地涉险奔波和浴血奋战，董毓华早已因积劳成疾身体每况愈下了。1936年6月，正在前线抱病奋战的他，回军区卫生部医治，不料发生针剂过期的医疗事故，抢救无效，不幸逝世，时年32岁。
人物小传
董毓华（1907-1939）
湖北蕲春人，曾化名王春裕、王仲华、李家栋、鲁渝、王大惠等。1925年由董必武介绍加入中国共产党。曾先后担任过北平、平津、华北与全国学生救国联合会主席和平津、华北与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党团书记，冀东抗日联军政委、司令员和华北抗日联军司令员，中共冀热察区委秘书长，中共中央军委联络局成员，中共北方局特派员等职。投身发动与领导了震惊中外的一二·九运动和冀东抗日大起义。1939年6月正在前线指挥作战时因长期疾病和奋战劳累病逝，年仅32岁。
北京市委党史研究室提供资料
本报记者 孙颖整理 X133
